热心网友

中国的医疗改革应当允许人们怀疑2005/03/24文/李志宁由于我在李志宁个人网页上写了一篇杂文《正是“医疗改革”狠狠阻击了中国经济》,谈谈我对医疗改革的看法,引起了各方面人士的不同反响。出乎我的意料,绝大部分老百姓读者相当认同,他们认为我起码提出了一个新的看法、新的角度。但是,我没有想到,文章却使得一些医生大为气恼,有的人说我的文章是“垃圾”,有的人说我“可恨”,说我的文字功底太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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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的医疗改革应当允许人们怀疑2005/03/24文/李志宁由于我在李志宁个人网页上写了一篇杂文《正是“医疗改革”狠狠阻击了中国经济》,谈谈我对医疗改革的看法,引起了各方面人士的不同反响。出乎我的意料,绝大部分老百姓读者相当认同,他们认为我起码提出了一个新的看法、新的角度。但是,我没有想到,文章却使得一些医生大为气恼,有的人说我的文章是“垃圾”,有的人说我“可恨”,说我的文字功底太差、需要到学校去“回炉”。也可能,他们说得有道理,应当谢谢他们。但我想,即使“垃圾”也自有它的用处。起码我让人们知道,还有另外的一种声音,还有另外一种“思考方式”。我想,这也正是我的垃圾文章的价值所在。我长期在一个学术单位,因此养成了习惯,在听到“不同意见”时,从来不会觉得生气,也绝不会对“不同观点者”恶语相加。因为我知道,能够听得进“不同意见”,只会对自己有好处。大到国家也是如此,如果国家的高级干部们鼓励发表“不同意见”,即使那些意见错谬百出,也可以借鉴。古人都知道,兼听则明,可以避免片面性。我经常讲到:对于一个决策者,外界什么样的意见是有价值的?“不同意见”才是真正有价值的。如果是相同意见,不过是自己思想的重复,有什么价值?如果我们只能听相同的意见,听见不同意见就骂人,实质上也就是只能听奉承,听赞美,听唱歌,听一些实际上毫无价值的东西,而不是开展各种“不同意见”的讨论和争论,那就无法得到真理,也说不定就快要出“大毛病”了。但我得说明:无论何时,我都绝对没有任何要冒犯医生的意思。我从小时就很崇敬医生,觉得他们都是从圣洁的天宫里飞来的,他们来人间拯救众生的生命,因此他们叫白衣天使。至今我也知道,“医生”可以说是一个最崇高的名称,在全世界都是最受尊敬的职业。我曾在美国问一个大学生,美国最受人尊敬的职业是什么?他毫不犹豫地答道:“当然是医生。”我又曾陪一位秘鲁姑娘去一家美国医院看病,亲眼看到那里的医生。我当时深感到,大概医生的天性就是:同情和慈爱。医生对人们,大概天生就具有人文关怀。但是,我可能错了,在中国,情况已经大大不同。正是十多年来的“医疗改革”,推倒了崇高和圣洁,把原本神圣的“救死扶伤”的医疗事业,变成了一桩桩买卖。而且有时简直成了黑市买卖。渐渐地,情况发生了变化,一是许多普通老百姓由于钱少,越来越看不起病了;二是大量的医疗单位也由于钱少,“搞钱”成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。没有钱,医疗单位无法生存,医护人员的工资也难以开支,设备需要更新,新技术需要引进,这一切都需要钱。因此,顺理成章的事发生了,没有钱,危急病人就可能死在医院挂号室门前。医院的人士们也逐渐变得冷酷了。但我要说,这种事情是当代中国所特有的,并非全世界的普遍现象。改革,不一定天生有理,医疗改革是在“改革”的旗帜下进行的。因此,对它的研究分析,也就充满了困难。因为若是怀疑和批评,就有反对“改革”之嫌,那是一顶政治帽子。自80年代直到当前,在中国,“改革”这两个字,可以说实在太酷了,谁也碰不得。改革二字,已经弥漫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,甚至广大的人群在言谈中也都说顺了嘴,不管碰到什么事,“改革”二字往往会顺口而出,就像咳嗽一声、或清一下嗓子那么容易。在中国,“改革”二字,也是我们的学者很喜欢使用的。君不见,常有学者表态式地说,我们要“永远高举改革的旗帜”,要“永远坚持改革大业”……,语调是那么铿锵有力。但我不明白的是,改革不是呼吸喝水,怎么能够永无休止地做下去呢?显然,改革只是手段,而不是目的。人们是为了达到某种“目的”而改革,才说得通。改革之后,就要建立一个在一段时间里相对稳定的、较改革之前更好的制度。所以“改革”不可能成为一个“大业”。如果永远改革,永不停息,那个好的、改革后的“新制度”怎么能稳得下来呢?莫非“目的是没有的,运动就是一切”?我太笨拙,实在理解不了。我认为,现在应当停止对“改革”两个字的神化。对“改革”中出了毛病的事情,例如像“医疗改革”这样的改革,不审慎对待,不否定其不合理的部分,是不行的。因为,医改是事关全国人民死生的大事,而不仅只事关“少数人”,也不仅是只影响到医生们的事情。所以,医生当然有权讨论医疗改革,他们也更应当参加这种讨论;但同时,人民也有权讨论医疗改革。因为“医疗改革”,不是医界业内人士的专用品。因此,我这个普通老百姓,虽然是“业外”的门外汉,为一些“业内人士”所不齿、甚至所切齿,但也有权利和义务谈论一下“医疗改革”。当然,我知道自己没什么水平,我有自知。我并没有要抢医界“业内人士”的发言权,所以,还请网上的医生们不要生气。生我这样一个人的气,是不值得的。医疗改革,应保障医生为高收入群体毫无疑问,我认为医生应当是“高收入群体”,全世界都是如此。中国不应当例外。而问题恰恰是,医疗改革没有解决这个问题。的确,不否认,现在有些医生得到了“高收入”。但多数是通过“红包”、或者“开检查”、“开药”的回扣。这是一种阴暗的高收入,不是理直气壮的、清白的高收入。它在某种意义上,甚至会给医生以心理负担,使他们良心不安。这不是医生们所应当得到的、光明正大的高收入。我认为,医生应当得到的,应当是“工资性”的高收入。前几天,我与一位医学博士李天天医生探讨医改问题。我说,目前条件下,如果我们的医生能有1-2万元月工资,我认为是合理的,而且医患情况会有很大改观。因为,这一方面体现了医生的价值,另一方面也使得医生珍惜自己的工作。我认为,包括主治医师,医生平均月工资起码应达到同级“公务员”的一倍以上。当医生获得了高工资之后,他们的心情就会好起来,对患者就会在心理平和的情况下、悉心照顾。当前医患关系紧张,原因是两方面的。一是患者多是贫困老百姓,他们付出多而收入低,对不公平的世界充满气愤,生了病又没钱医治,更是气上加气。而医生不是神仙,不可能都治好,患者就更气愤,会出现不理智的举动,甚至伤害医生。二是,医生方面也是成天一肚子气,工作的时候就容易烦躁,即使有点“红包”,还得偷偷摸摸,心里总是别扭。所以,医生常常对患者态度生硬,有时有别的烦心事也可能引起对患者心不在焉。我认为,这种情况所以发生,是与医生的工资过低是有很大关系的。二十多年以来,中国的主流学者一直反对“高薪养廉”,中国也一直坚决实行“低工资制度”。中国人的工资低得有些离谱,据我以前估算,目前的“全国工资总额”在GDP中只占12%左右,而1980年则比现在要高5个百分点(那时尚还有公费医疗、低学费和低房租等社会保障);如果按“工业总产值”算,大约只占5-7%;如果按“平价购买力”(PPP)算,仅只占3%左右。我曾向一位美国经济学教授了解,美国这项比例如何?他说大约占50%左右。当然,这应当是指“税前”的。关于中国的“低工资”状况,与国外比较,我以前曾写过多篇文章,这里就不重复了。中国工资虽然低,但不少人手中的钱并不少。近年来每年仅“消费品零售总额”,就能超过“全国工资总额”2万亿元以上,每年的“居民储蓄增加额”也会超过“全国工资总额”数千亿元。例如今年2月份,不得了,据公布该月“居民储蓄增加额”高达5654亿元,而“全国工资总额”呢?以我估计,2月间甚至不可能超过1500亿元。那么,这“居民”的储蓄,钱是从哪里来的呢?可以肯定的回答,绝大部分不可能来自“全国工资总额”。正由于工资低,各种灰色收入、黑色收入、甚至黄色收入,就成了人们所追求的目标。追来追去,人心也就越追越坏,社会风气就越来越邪。因为这不是一个正当的挣钱“路径”,而这个“路径”甚至在腐蚀着每一个中国人。这是“制度”在腐蚀人。过去,我们经济研究所不少老专家,是在国民党中央研究院工作过的。他们曾告诉我们,当时他们在“中央研究院”工作,写东西是没有稿费的。我们很诧异。他们说,因为做调查、写东西,这都是他们的本职工作。但为什么大家都爱惜自己这份工作?因为工资很高,每月有200-300块光洋。当时一个体力劳动者每月不过挣七八块光洋,一个小学教师也才30来块光洋。再举现代的新加坡为例,一个高级公务员有非常高的待遇,例如享受高工资和5间套的住房、配备高级汽车、负担子女上学等高福利,所以,他们兢兢业业、努力工作,决不贪污。因为如果一旦失足,涉嫌腐败,那么一切高待遇全部消失,而且身败名裂,一辈子就完了,甚至连孩子们的前途也跟着大受损失。这种情况,就是高薪养廉,已被证明是行之有效的。我曾听到一位专家讲故事,时间忘了,说某个游牧民族建成的小朝廷,听说原来的官员都是有“工资”的,很感奇怪,说当官还要朝廷发“工资”?没必要。当官可以向老百姓“捞”么!结果官员们“刮地皮”,个人收入大大增加,非常高兴,但“吏治”只能一团糟。不久只能走向倒台。汉唐制度又回来后,要恢复原来的官制,没想到那些官员已经“捞”出味道来了,反而都不愿意“发工资”了,还希望仍旧“刮地皮”。所以,腐败的力量也满大的呀。但是,朝廷哪能容得这这样腐败呢?要是这样腐败,新上台的皇帝还能呆几天呀?所以,又坚决地回到了原来的“工资制度”,腐败得以遏制,社会才最终安定下来。所以我认为,腐败之下,社会决不可能长治久安的。关于医患关系的紧张,我认为最终也源于“医疗改革”。医改要有出路,就必须坚决地把医生变为“高工资群体”。我想,我国若要走出“低工资误区”,可以先从医生做起。要把是医生们都变成“崇高之士”和“清高之士”,必须有相应的、但是清白的高收入来支撑。如果没有高收入,医生的价值没有体现,他们“清高”不起来。所以,在有可能的情况下,医生也会去寻找“捞”和“刮地皮”的可能。这也是不以人们主观意志为转移的。记得80年中期,著名作家冰心曾感叹,中小学教师收入太低,白天上课,夜晚则去给个体户扛包挣钱。文章大意是:教师们为人师表,自身就应当高尚,但由于穷,自己已经没有了“清高”,“孤芳自赏”都没有了条件,怎么能够教育出有高尚情怀的学生?但她的这篇小短文,据说当时连登上北京晚报都很困难。中国的环境就是这样,连这样的“不同声音”,当时都要几经曲折,简直都快发表不出来了,实在不能不说是一种“民族悲剧”。一个不能听不同声音的民族,在“多样化”的世界里,怎么可能走到世界前列呢?工资太低了,意味着“清白收入”的比重太低了,而其他颜色(灰色、黑色、黄色)的收入比例太高,带来一系列难解的社会问题。我们国家正做着这种傻事情,学者们还挺得意洋洋,好像劳动者工资低、就“给国家省了多少钱”似的,经济学家们还大讲这就是中国的“低工资竞争优势”。殊不知,因此,我们中华民族就为了这个,失去了太多的好东西。而更严重的是:失去了人心。中国一年的“医疗风险”到底需要多少钱?网上可以看出,医生们对李志宁最为气愤的是:李志宁拿了国家公布的一些“不可靠的数据”,来拼凑文章。他们认为,全国“免费医疗”根本不可能。而且5000亿元根本不够,起码要1万亿元。固然,可能我的数据不可靠,但“可靠的数据”又在哪里呢?任何人都可以不相信国家公布的数据,但作为普通研究人员,自己又不可能办个“统计局”,又到哪里去找“可靠的数据”呢?脱离了国家统计局和卫生部的数据,不仅我找不到,医生们就能够找到了吗?更何况,我只是要说明:医疗改革使得老百姓不敢花钱,大大降低了凯恩斯先生所说的“总需求”,使得“总供给”和“总需求”大大失去平衡,这难道不是一个事实吗?老百姓要攒钱对付可能发生的疾病,也就是医疗风险,特别是像我们老年人。只要有攒钱的可能,全国人民就是攒到200-300万亿元,也是不会罢手的。当然,老百姓不可能攒到那么多钱,这是另一回事。这问题这么难以理解吗?我为什么估计全国一年的医疗费用约在4000-5000亿元,这是因为国家2005年1月间公布的2003年全国医院总收入为3911亿元。这使我很吃惊,为什么这么少?在美国,全国的医疗支出约占GDP的15%;西欧约9-10%左右;但在日本,只占6-8%。假若中国也占GDP的6%,2003年的GDP为116603.2亿元,那么6%则为6996.2亿元。没有达到1万亿元,当然,即使达到1万亿元,国家财政再困难、也是责无旁贷的。何况起码在2004年,国家财政并不困难。另外,中国的医疗条件的硬件部分,与欧美日相比,还是很差的,中国医疗价格过于昂贵,也是没有道理。当然我的看法不一定对,但为什么我认为若是国家来承担“医疗风险”的话,4000-5000亿元就差不多了呢?基于以下几个理由:(一)至2004年底参加“医疗保险”的人数为12386万人,全年医疗保险的基金收入为1089亿元,而其支出,据公布仅有847亿元!(二)在中国,像样的医院,也就是属于“卫生部门”的医院,2003年全年收入不过是2686亿元。(三)据媒体报道,目前存在着严重的“药品暴利”。当然,有一位医生对我说,药品的暴利大都到不了医院和医生的手里。这大概也是事实。但是,不管药品暴利落到那个环节上,“暴利”本身都是一个事实,需要老百姓来承担。如果药品暴利得以有效消除,国家即使承担全部医疗风险,都不会有现今这么高的医药费用。(四)当然还有腐败问题,如果能克服的话,也能节省大量资金。前两年报载,北京有一家医院的收款员大量贪污,使人吃惊,因为她的“地位”并不高。如果类似的、事关腐败的各种事件都真能克服的话,国家变成了一个清廉、美丽、清洁、令人心中宁静恬然的地方,那么医疗费用还会因此下降。当然,不管4000-5000亿元医疗规模够不够,我说的是一个道理。我以前就讲过,医疗改革是不会省钱的,如果省了“国家的钱”,那就换由老百姓来支付,就费了老百姓的钱。所以,如果不是由国家来承担医疗风险、而是由老百姓承担,花钱的总量仍不会有太大改变,只是“总需求”大大下降了,严重阻滞了经济,破坏了供求平衡。我所以提出各4000-5000亿元规模,是因为我希望,将来在实行免费医疗的初期,国家能够大致有个医疗风险的支出规模的感觉。当然,我不仅不是业内人士,而且不是掌握国家经济情况的真正的“经济专家”,所以我只能说个大概。但就这么个“大概”,也已经惹恼了不少业内人士,我应当道歉。“免费医疗”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困难我们总在向人们宣传:公费医疗,国家已经无力承担了;公费医疗,产生巨大的浪费;西方国家也在检讨“免费医疗”等福利政策,也迫不得已要进行改革云云。每当我看到这些,总是为那些推卸责任的国家干部们感到脸红。第一条不用多说了,国家完全有财政力量承担医疗风险。第二条,公费医疗的浪费,正是由于没有实行免费医疗,才会发生“一人看病,全家吃药”的情况。第三,西方国家在检讨“福利”制度,首先说明它们有福利,人民有保障,安居乐业。而中国这个社会主义的国家,照理说,应当福利世界第一,因为原始的“社会主义目标”就是为了人人都过上幸福的生活。结果现在,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反倒有了“全民福利”,而社会主义中国呢,却反而是“少数人先富起来”。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?实际上,西方国家要改变“全民保障”和“全民福利”,是很困难的。这么重大的事情,肯定是要进行全民公决的。而若是涉及全民的福利,没有人民的同意,那是很难改变的。所以,我感到,西方国家的某些福利改革、包括医疗改革的吆喝,都不会是真的把福利改掉。因为那将是历史的巨大退步。我想,如果让人民已经得到的“实惠”得而复失,那么人民就会有意见,就会使用手中的选票让这届政府下台的。所以,我认为,如果人类将会继续生存下去的话,那么就会走向免费医疗。所谓资金的问题、老年化的问题等,都不是不可解决的。老年化问题,也全不像学术界讲得那么可怕。只要延长退休年龄,就可以基本解决。因为所谓“老年社会”,不外是一部分人不工作了,60岁以下的人要“养活”60岁以上的人。中国人是将60岁看成一道坎,不能逾越,自然会困难重重。中国刚刚10%的人口过了60岁,日本已经10%的人口过了70岁,依然是世界一支可怕的经济力量。我想,如果延长了退休年龄,65、67,甚至70岁,只要想工作、有能力工作,就可以工作,那么养活人口数比起60岁退休、将大为减少。而且,现在的生活和医疗条件下,现代人到60岁时,常常还是工作精力很旺盛的时候,他们还有宝贵的阅历和体验。他们的活力不如青年,但他们的经验,却是青年所无法取代的。在文章结束的时候,我还特别想说明一下:我国的离休干部,并不是所有药品都能报销、浪费大量医疗资源的一群人。医生应当知道这一点,所以不应当再在网上的文章里那样写。中国目前的离休干部人群,平心而论,相对于古代、近代和当代中国的“干部队伍”来讲,是素质最好的一代。他们由严酷的战争条件选拔出来,在总体上,他们不顾任何个人危殆,勇于自我牺牲,没有贪污,没有二奶,没有海外狂赌,没有大吃大喝,没有游山逛水,没有出国公费旅游……。人们为什么对他们这么蔑视?还硬要说他们全部医药费都报销?而我可以负责任地说:他们的药费、住院费,有许多是不能报销的,即使是红军时期的90岁的病弱老人,只要没有达到等级森严的“级别”,按照北京市的文件规定,就不能住单人病房,要住的话通常一个月“病房费”就得自费1.5万元。所以,我希望中国人一不要失掉善良,二不要失掉对事实的敬畏。